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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語笑嫣然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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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語笑嫣然12

無崖子一驚,從沒想過會被人以這個姿勢抱起, 而且這人還是他嬌滴滴的外孫女, 無崖子轉念想到:她武功已經如此高深, 擡手開山裂石都不在話下,抱起他來自然不費吹灰之力。

王語嫣發現入手的重量並不太重, 可見他消瘦的厲害,蹙眉說道:“等外公和我回了曼陀山莊,我和娘一定會把你養得胖一些。”

無崖子失而覆得, 頗為寵溺的說:“都依你。”

王語嫣出了木屋之中, 看到外面已經大變樣, 本來空曠的場地之中,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大松樹。可見他們傳功之時, 外面比拼之激烈。唯一的空地中央燃著一簇熊熊烈火, 烈火兩側站著兩波人。

蘇星河和丁春秋正在教量內力, 蘇星河那一側, 有段正淳,段譽, 身後還有少林寺的眾位僧人, 不過這些和尚之前就被丁春秋化去了內力, 一點忙也幫不上,反倒成了被保護之人。

星宿老怪身後跟著他星宿派的眾多弟子。

四大惡人,慕容覆, 包不同,阿朱阿紫阮星竹等人遠遠的站著觀戰。阿紫還遠遠的喊著:“爹, 你怎麽這麽傻呀,那個王姑娘不過是隨口說一句,你就要幫著她死戰到底,現在是他們門派之間自己的事情,讓他們兩敗俱傷多好,你何必跟著送死呢!”

阿朱喊道:“是呀,爹,你看我們公子爺已經退出了戰圈,你也快點退出來吧,不要讓娘擔心!”

段正淳手臂抵在蘇星河的背心之上,兩人的內力和丁春秋堪堪持平,可見星宿老怪丁春秋內功有多麽深厚。

段正淳怒道: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!我答應了的事怎麽能反悔!”

他對慕容覆那小子見風使舵,見不好就溜的行為很是不恥,理由說得再冠冕堂皇,在場都是聰明人,慕容覆還不是怕了星宿老怪放毒!

兩方全神貫註鬥得激烈,沒人註意到王語嫣出來了,而是一旁觀戰的阿紫叫道:“啊!王姑娘出來了,她還抱著一個人!那人是誰?何時進到木屋裏的?”

她這話引得蘇星河一驚,擡眼看過來,發現王語嫣手中抱著的正是無崖子!

高手對決,有時決勝就只在那分神的一剎那,丁春秋抓準時機,用力一推,那火柱眼看就要撲在蘇星河與段正淳身上!

段譽只能看著幹著急,他現在後悔空有一身武功卻不會用,他想傳給別人內力跟本就不會傳功的法門,手掌若一挨上,反倒會吸了別人的內力到體內!

王語嫣抱著無涯子,足尖一點就飄了出去,未及落到段正淳身後,已經淩空一掌拍出,將火苗拍向另一個方向,那火焰直撲丁春秋而去。

丁春秋出掌格擋,竟然力有不及,火焰來勢威猛,直直而向他落來。

丁春秋衣服和胡子眉手都燒著了,渾身一股毛發燒著的焦臭味兒,他氣急敗壞的瞪向王語嫣,這一眼,卻如見了鬼一般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丁春秋敢背叛師門,也是耍了手段才害的無崖子掉下深崖,若是論武功,他是遠遠不及無崖子。這些年來敢肆無忌憚,為所欲為,也是以為無崖子已經死透了,他再沒有約束力。

現在,已經死了三十年的人,正睜著怒目瞪著他,豈能不嚇了他一大跳!

蘇星河也沒想到師傅還會出來,以為他傳完功之後必然會人死燈滅,剛剛王語嫣露的那一手,明顯是已經得了師傅真傳。不過現在不是刨根究底的時候。而是欣喜於能再在陽光之下見他老人家一面,蘇星河跪下道:“師傅,您老人家安好!”

一旁受了重傷的薛慕華,康廣陵等人,一聽師傅管這位老者叫師傅,便知道這位是他們的祖師爺,也跪下磕頭道:“給您老人家問好。”因為他們已經被逐出了師門,不敢稱其為祖師爺。

段譽上前說道:“這是誰呀?語嫣你抱著這老前輩很累吧?快讓我來吧。”

王語嫣看看他,說:“你去找一把竹椅過來。”

虛竹這個時候從眾僧身後拖出了一把竹躺椅過來,:“這是我們之前給慧靜師叔做的,先給老先生用吧。”

王語嫣向他道了聲謝,將無崖子小心安置在竹躺椅當中。這時眾人才看清,原來是一位面如冠玉風度嫻雅的先生,只是聲音聽上去有些蒼老。

無崖子說:“星河,你們都起來吧,丁春秋,你壞事做盡,欺師滅祖,天還沒有收了你,看來是想讓老夫親自收拾你這個叛徒。”

這時丁春秋已經看的明白,這人是人不是鬼,怒道:“你們之前合起夥來裝死騙我?!”

無崖子:“嫣兒,你看仔細了,蘇星河是我的大徒弟,你就叫他一聲師伯,那丁春秋是背叛師門的逆賊,他不配讓你喊一聲師叔。”

無崖子之前還怕王語嫣沒有繼承他的功力,會打不過丁春秋沒有自保之力,所以不想把報仇的重擔壓在她身上。但是從剛剛她那一掌中,他看得出來,丁春秋還奈何不了她。

蘇星河一頭霧水,之前與師傅說好,破了珍瓏棋局之人,師傅是要收為關門弟子的,現在讓王語嫣叫他們師伯,師叔的,這是從何論起啊?

無崖子說道:“嫣兒是我的外孫女,已經盡得逍遙派的真傳。”

他不去理會在場中人的驚訝之聲,無崖子對王語嫣說道:“把你手上的寶石戒指給他們看看。”他一早就看到這丫頭帶著他的戒指,之前還以為丟了,想來是當時走得匆忙,落在家中了。

王語嫣依言擡起手,露出那個七彩流光的寶石戒指。

無崖子說:“從此以後,她就是逍遙派的掌門人。”

丁春秋怒道:“老賊我看你是老糊塗了,掌門指環何等重要,我和蘇星河爭了幾十年,你竟然給了一個黃毛丫頭?!”

無崖子說道:“嫣兒,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,都是拜這丁春秋所賜,你去幫我清理門戶,不過,先不要傷他性命,我要親自結果了他!”

王語嫣正色說道:“是!”

丁春秋哈哈大笑:“你無涯子全盛時期都不能把我怎麽樣,現在成為了一個癱子,又想叫個黃毛丫頭來清理門戶,簡直是癡人說夢!”

王語嫣冷然說道:“丁春秋,本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,但是你既傷了我外公,就留你不得,此仇不得不報,請了!”。

段譽焦急的說道:“語嫣!你要小心他暗地裏施毒啊!”

只見王語嫣飛身向前,左手伸出,小指在他右腕太淵穴上輕輕一拂,丁春秋手上一麻,握著逍遙扇的五指便即松了。這一下,乃是天山折梅手的高招,看似平平無奇,其實她小指的一拂之中,含有最上乘的小無相功,任憑丁春秋的功力再深手中逍遙扇一樣給奪了下來。

丁春秋不由得一震,改變之前對手只是黃毛丫頭想法,心想:此女年紀輕輕功夫竟如此了得,甚至於他都沒有看得到王語嫣出手,逍遙扇就被打落了。

王語嫣也不給他喘息的機會,單掌向前直擊丁春秋胸前,這一掌便是天山六陽掌的掌法中的第三式“陽春白雪”,此掌以天山心法中至高的玄冰內力貫遍周身,也是防止丁春秋使毒,丁春秋隨即施展本門掌法對敵。

兩人都是一沾即走,當真便似一對花間蝴蝶,蹁躚不定,於這“逍遙”二字發揮了到淋漓盡致。

旁觀群雄於這逍遙派的武功大都從未見過,一個個看得心曠神怡,均想:“這二人招招兇險,攻向敵人要害,偏生姿式卻如此優雅美觀,直如舞蹈。這般舉重若輕、瀟灑如意的掌法,可是從來沒見過,卻不知叫什名字?

這是王語嫣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露逍遙派的武功,眾人看得眼花繚亂,她的武功之高用招之快,都讓人大飽眼福。何況逍遙派的武功,走的是輕盈飄逸的路子,揮灑如意,美輪美奐。

當初無崖子夫妻二人在谷底舞劍,他們的倒影由石壁投到懸崖上邊,還被認成是神仙舞劍,被劍湖宮的人反覆模仿。

慕容覆神色不定的看著場中的比鬥,心想表妹何時學來了這種絕世武功。難道就剛剛在那木屋之中嗎?她的命可真好,得到這種機緣,不過教她得到也是浪費,若是讓他慕容覆得到,豈不是如虎添翼!

慕容覆又想到,剛剛表妹讓他攔住丁春秋,但是後來他看丁春秋不好對付,便退出了戰局,現在心裏好生後悔。

在對了幾十招之後,丁春秋就發現事情大大的不妙,這女孩子的武功竟不輸於全盛時期的無崖子!若是這麽比鬥下去,他根本不是對手,丁春秋是邪魔外道的鼻祖,渾身上下藏了無數的毒粉毒物,而且為了練化功大法也要每日吸入劇毒,可以說是毒物無處不在。他的袍袖一揚,將毒粉灑將出去,接下來一招對掌,想用化功大法,化去她的內力。

丁春秋卻不知道,王語嫣身具的北冥真氣,在她的體外已經形成了一道保護屏障,無論他投擲什麽毒,都會給他反彈回去。丁春秋敢用化功大法對付王語嫣,那只能說他是自尋死路!

化功大法不過是逍遙派的旁支佐道,未能窺到消遙派武學的精要,只能消敵的內力,不能引為己用。就猶如日取千金而棄之於地,簡直暴殄天物!化功大法對上正宗的北冥神功,孰強孰弱,高下立現。

王語嫣拇指按在丁春秋的任一穴位上,他的內力就猶如江河入海,一去而不覆返。丁春秋本來想化人內力,沒想到自己的內力反而倒流出去!他臉現驚駭之色,但是他的穴道卻像是黏在了她的拇指之上一般,怎樣也掙紮不開,他化過那麽多人的內力,直到這一刻,才算體會到被化去功力之人的恐懼與無力。

一會兒工夫,這為禍江湖的丁老怪就如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地,哆哆嗦嗦的說:“你竟然也會化功大法!”

眾人一驚,就覺得剛才王語嫣好像是在化掉他的內力,這時聽丁春秋親口說出來,不由得人人變色!

王語嫣知道這丁春秋的丹田已經空空如也,但是還是隨手撿起一粒棋子,丟出去刺破了他的丹田,讓他再沒有反戈一擊的可能。

無崖子笑他的無知:“你只知世上有化功大法,卻沒有窺到過我逍遙派武學高境的真正門徑,嫣兒用的是北冥神功!不僅化人內力,還儲為己用,比起你那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化功大法,可是雲泥之別!”

段譽驚呼道:“是北冥神功!我拜神仙姐姐為師,在那卷軸之上也練的北冥神功!”

王語嫣聽到這兒忍不住想要撫額,說道:“你那是北冥神功沒錯,但是你還沒掌握要訣,吸人內力又吸得太多太雜,你自己若不能真正將之化為己用,到頭來會是個大麻煩!”

王語嫣對無崖子說道:“外公,我這位朋友自己修煉了北冥神功,卻不得要法,還得請你老人家得空給指點指點。”

無崖子對待王語嫣時藹然可親,對她的要求自然是無有不應的:“可以。”

無崖子看看段譽,模樣倒是上乘,能得北冥機緣也算不錯,符合逍遙派的收徒標準,說道:“等處理完了叛徒之事,我再行想指點於他。”

無崖子在轉過頭面對丁春秋時,聲音卻冷如寒冰:“孽徒!”

丁春秋被廢了武功,他那些歌功頌德的徒子徒孫們也早就看事情不妙,閉上嘴一聲都不敢吭。見平日裏作威作福無所不能的丁春秋都被收拾成那個樣子,他手下的那些妖魔鬼怪,連跑都不敢跑,又怕被同樣處置。

丁春秋知道大勢已去,立馬換了嘴臉,向無崖子苦苦哀求道:“師傅,我知道錯了,師傅,請你饒過我一條狗命!我來世牛做馬服侍你報答你。”

他說得再聲淚俱下,涕淚橫流,無崖子也不為所動。

蘇星河說道:“師弟,自從你背叛師傅的那一刻,你就應該想到遲早會有今天,就算師傅能饒了你,我也決饒不了你。”

蘇星河對無崖子說道:“徒兒請命,替師傅除掉這個欺師滅祖的叛徒!不要讓他的汙血,臟了您的雙手!”

無崖子正要點頭,突然發現蘇星河的印堂穴上一絲青黑一閃而過,說道:“把你的手伸過來,給為師看看。”

蘇星河依言遞上右手,無崖子一探便知,說:“去向丁春秋把三笑逍遙散的解藥要下來,給所有受了內傷的人服用。”

蘇星河一聽心下大為駭然,還哪有什麽不明白的,自己是著了丁春秋的道兒,中了他的三笑逍遙散!他說道:“三笑逍遙散無色無味卻劇毒無比,讓人難以察覺,只對受了內傷的人有用,若不是師傅及時發現,我便命在頃刻了!”

同樣受了內傷的少林寺眾人,也無不駭然。

這丁春秋是個萬惡之源,壞事做盡,不可能留著他,取了解藥之後,蘇星河剛要擡手殺丁春秋,無崖子突然說道:“星河,住手吧。他沒有了武功,就把他關起來。”

在場之人都是一怔,以為無崖子突然之間顧念起師徒之情,善心大發。

蘇星河是親眼所見這麽多年間師傅因為這個叛徒是吃了多少苦的,不由得說道:“師傅,丁春秋這惡賊,不值得您同情,還是讓弟子殺了他,以報你如同活死人一般活著的大仇吧!”

丁春秋以為有了一線生機,豈能不緊緊抓住?說道:“多謝師傅您老人家開恩!多謝你不殺我,弟子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你。”

只見無崖子冷笑道:“丁春秋,你不會忘了你的化功大法是怎麽練的吧?”

丁春秋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,臉上現出極度恐懼的扭曲之色來,“師傅!別!求你還是殺了我吧!求你殺了我!”他見無崖子不為所動,又轉向蘇星河哀求道:“大師兄,你行行好!殺了我吧!快點給師傅報仇吧!”

蘇星河一怔,在場眾人都不明所以。無崖子已經大發慈悲,說要留著他的性命,為何這之前惜命如金的丁春秋又想自尋死路了?還哀求別人讓人殺了他!

無涯子淡淡的說道:“你練化功大法時,每日要吸收毒蟲毒蛇之毒,而且毒性需要一日強似一日,功力才會一日強過一日。想必你也知道,若是哪日不能再吸收毒液,沒辦法以毒攻毒,克制以前的毒素,那你體內存著的的劇毒沒有了壓制,自然就會爆發出來,那些劇毒太多太雜,根本無從解去。”

丁春秋眼現極度恐懼之色,練了化功大法之後,若是連續七日不在手上塗毒液用以吸收,不但功力減退,而且體內蘊積了數十年的毒質不得新毒克制,會漸漸發作,為禍之烈,實是難以形容。

更重要的是,那種下場他是見到過的!他曾經的一個得意弟子!練了化功大法之後,自覺無人能擋,竟然開始對他不恭順。丁春秋也沒用別的方法治他,更沒有殺死他,只是把他關在一個石屋之中,讓他不能再去找毒蟲毒素。那弟子最後下場極慘,幾天已經不成人形,最後是生生將他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撕了下來,生生痛死的!

當時丁春秋他只覺得心中十分痛快解氣,萬萬沒想到,有一天,他自己也要步他的那個徒弟後塵!想到那個情景丁春秋只覺得戰栗無比,還不如速求一死。但是無崖子恨他至極,怎會讓他解脫!

至於星宿派的其他弟子,則都被廢去了武功,命他們回星宿海去,不許踏足中原一步!

阿紫見到曾經威威赫赫的星宿派,在半日之間被處置的幹幹凈凈,心中除了畏懼之外,更多的是興奮。她師傅星宿老怪死了!她不但不傷心,反而猶如除去了心頭大患!

星宿派數得上名號的又都被廢去了武功,留守的那些人沒有幾個成得了氣候。星宿派在星宿海作威作福,積累的財富和資源極多,若是她這個時候跑回到星宿海去,豈不是能完全接管星宿派!那時她就是掌門師姐!誰都得對她恭恭敬敬,星宿派的供奉隨便她取用,比去大理要被爹娘管東管西都要逍遙多了!

阿紫的眼珠骨碌碌地轉著,正對上了包不同的。

包不同早就看到了這個給他施毒的丫頭,這個時候出聲道:“你們處置星宿派的門人,恐怕還有一個漏網之魚!”

蘇星河問道:“誰是漏網之魚?”

包不同指著阿紫說道:“這個丫頭之前管星宿老怪叫師傅,難不成聰辯先生你忘了嗎?”

蘇星河這才想起來,對阿紫道:“不錯,你也是丁春秋的弟子。既然你的武功源自丁春秋,那我自然要把你的武功廢去。”

阿紫大叫道:“不要!”她親眼所見,這逍遙派的人武功一個比一個高,連丁春秋都送了老命,她小阿紫更不可能是對手,此時她恨極了包不同的多嘴。

她立即向身邊的人求救:“娘啊,姐姐,爹!你們快救救我,我不要被廢去武功,廢去武功之後好慘的!”

她抓住段正淳的衣袖,說道:“爹,你快幫我說說話吧,剛才你幫了他們的,他們不會不看在你的面子!”

段正淳有些為難,他是親眼所見這星宿派有多邪惡的,阿紫的武功確實也比較狠毒邪門兒,還害死了他的一個忠良猛將,但是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兒。

段正淳向無崖子和蘇星河拱手說道:“在下慚愧,疏於管教,小女自幼就漂泊於江湖,誤入歧途,才拜了星宿老怪為師,請你們看在段某的份上,網開一面,不要廢去她的武功了,我讓她立誓和星宿派脫離關系。”

阿朱這個時候也說:“包三哥,對不起,阿紫是我的親妹子,他若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,阿朱替她賠罪,請你不要真的害她失去武功成為廢人。”

包不同氣得臉色鐵青,但是他和阿朱的關系向來不錯,若是為了阿紫導致兩人的失和,是有些得不償失 ,可是不教訓那丫頭,他又難出胸中的那口惡氣。

蘇星河向無崖子說道:“師傅,在你和掌門師侄出來之前,多虧段王爺出手相幫,這位姑娘雖然是星宿派的弟子,也是段王爺的女兒,您看能不能網開一面。”

無崖子說道:“既然是段王爺的千金,那我們確實不用太過苛責,但是我有言在先,她出身自星宿派,雖然師出同源,絕對算不上我逍遙派門下。”言下之意,他已把所有與丁春秋有關的人排除在逍遙派之外,只要是丁春秋那一支的都算不上是逍遙派的門人。

阿紫剛要露喜色,無崖子的一句話,又讓她從頭冷到腳。

無崖子說道:“只要她把神木王鼎交出來,我就當沒有這麽個人。”

段正淳由衷道謝:“多謝前輩寬宏大量,網開一面。阿紫,你拿了人家什麽東西,還不快交出來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。”

阿紫的笑容一僵:“什麽是神木王鼎,我不知道!”

無崖子說道:“神木王鼎身具奇香,點燃之後招來的毒物都是極品,正是修煉那化功大法的必備之物。”

無崖子睿智的眼睛對上阿紫,“你要問我怎麽會知道東西就在你身上,因為我的鼻子十分靈驗,聞得見神木王鼎的氣味,就在你左手的口袋裏。”

眼見阿紫心急的去捂口袋,段正淳嚴厲的說道:“快把那玩意兒拿出來!難道你想私自修煉不成?”

這世界好不容易除去一個丁老怪,難道還要出來一個小怪物?想想那還是自己的女兒,段正淳就覺得不能接受。

阿紫緊張地捂著口袋,說道:“我好不容易熬死了我師傅,我能學一技傍身有什麽不好!”

見她熱迷不悟,段正淳簡直氣得想打人。

無崖子與阿紫距離有十數丈遠,他運勁伸手隔空那麽一抓,,那裝著神木王鼎的口袋,竟然沒被阿紫按住,而是直直向他飛了過去,他這一招隔空取物,猶如神來之筆,已經超出了人們認知中對武功能達到的範圍!無崖子手指在空中一倷,那口袋和王鼎便在高空之中一起炸裂,炸成了碎片,碎片散紛紛落到地下,再也拼不起來。

阿紫看著在那些掉落的碎屑,知道這件寶貝算是徹底毀了!

眼看塵埃落定,事不關己的人都已經走了,慕容覆對著段正淳說道,“在下慕容覆,見過段王爺!沒想到阿朱身世會這麽大有來頭,能請她這位王府千金在我們燕子塢住了那麽久,慕容家真是蓬蓽生輝!”

段正淳跟他寒暄了幾句,發現慕容覆大有通過阿朱結交他之意,段正淳除了是個王爺之外,還是個武林人士,武林中人大多愛結交朋友,結交俠義之士。但是他卻偏偏志不在此,他更願意結交女人做紅顏知己,所以只是回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,讓慕容覆大感失望。

處置完丁春秋,以及他的那一幫門人,王語嫣拉起無崖子的手,將剛剛從丁春秋那吸來的內力盡數傳到無崖子體內,幫他繼續修覆尚未完全的經脈。經過丁春秋功力的這一補充,無崖子的經脈已經徹底無大礙了。

無崖子神色覆雜地看著王語嫣:“嫣兒,你這又是何必。我慢慢修養也能好。”

王語嫣說道:“這丁春秋的武功源自於你,再還自你,還能將您受損的經脈修補完全,這一飲一啄,皆有前定。”

擺脫了慕容覆的糾纏,段正淳把王語嫣帶到一邊,小聲道:“他真的是你外公嗎?到底可不可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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